陆薄言知道瞒不过母亲,只能如实说:“她昨晚一夜没睡,我不放心她开车。”
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
“我现在交不起这里的住院费!”洛小夕咬牙切齿,“都怪我爸!我已将一个星期没有买新衣服新鞋子了!”
如果那只是梦,她愿意闭上眼睛一直沉睡下去。
但说出来的话,小怪兽恐怕要咬人了。
可陆薄言让她等他回来。
韩若曦只是浅浅一笑。
她进了浴室,在门口就把累人的高跟鞋脱掉,整个人泡进浴缸里,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,你哄哄她。”苏简安说。
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
她隐约听到秘书在打电话
韩若曦看陆薄言这个样子,猜测他还不知道苏简安受伤的事情,也就没提:“我跟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……”
她仔细想了想,发现很多事情,陆薄言从来没有和她详细说过。
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那是上山的路,这个时候别说行人了,那条路上连车子都不见得有一辆,因为那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,洛小夕是不是疯了?
“薄言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寻找支撑一样试图挽住陆薄言的手